当前位置:首页 > 权臣的在逃白月光

权臣的在逃白月光

西西东东 · 47.4万字 · 连载至150章 · 更新于今天18:00

上辈子,温凝被囚在裴宥身边,做了他的笼中鸟,掌中雀,

每天不是在计划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,

最终被他折断双翼,郁郁而终。

重活一世,温凝决定藏好身份,掩住性情。

尖酸刻薄,目光短浅,愚不自知……

关键还爱他爱得不得了。

总而言之,他怎么讨厌她就怎么来。

果然,这辈子的裴宥对她厌恶至极,退避三舍,

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。

温凝身心舒畅,终于可以安心地择一门夫婿。

温凝定亲的消息传遍全城那一日,与裴宥不期而遇。

温凝决定站好最后一班岗,演好最后一出戏,抱着裴宥的大腿声泪俱下:

“哇,大人,小女不想嫁,嘤嘤,大人,小女对您的真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,呜呜呜,大人,小女此生痴心不改非君不嫁!”

在温凝的剧本里,此刻裴宥该是无情拔腿,决然离去,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。

却不想他岿然不动,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时候徐徐弯腰,温热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泪,从眼神到声音,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蛊魅:“既是如此,那便嫁我,如何?”

温凝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???”

上架时间:2022-11-08 19:51:20

第一章

夜如浓墨,大雨如注。

北方的冬季甚少这样下雨,带来的狂风使得雁门关上空呼声枭枭,仿佛来了什么魑魅魍魉。

驻守雁门关的兵士们却一个个站得尤为笔挺,偶尔被雨沫撩到了眼睛,才敢借势瞄一眼前方严阵以待的将领。

宣平之乱后,山河平静,大都督只在重要的日子过来巡检,偶尔过来坐镇几天,也会在总兵府,何曾如这两日一般,带着将士们亲自驻守城门?

也不知京中是否又出了什么乱子。

冬季昼短夜长,再一盏茶的时间,便该关城门了。

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,不急不缓,由远及近,一辆马车在雨幕后缓缓现身。

兵士们站得更加笔挺,待车夫一拉缰绳,上前排查。

“老妇的儿子儿媳皆在关外做点小生意,听闻孙子身体有恙,老妇心急如焚,如此才在此时叨扰,此乃通关文牒,有劳各位官爷了。”

雨幕后的马车极为普通,夜里连盏灯都没有,但借着城门的灯火,仍旧能看到老妇人布满沟壑的手。

打马的小厮弯着腰勾着背,冒着大雨头都没敢抬地将文牒送到都督面前:“大人请看。”

坠着白须的都督并未伸手去接,而是给身侧的下属一个眼神,那下属忙上前接过文牒,他则提着油灯上前,照亮了马车。

给大都督撑伞的兵士同样在揣测,不知最近究竟在查什么人,竟让大都督亲自赶来,亲手一辆马车一辆马车地检查,像是生怕出了什么纰漏。

昏黄的油灯将马车照亮,里面一位老妇,一位婢女。

“此乃家奴,小儿担心路途遥远,无人照顾,特地叮嘱老妇带上。”老妇声色苍苍。

“统统下车盘查。”大都督鹰似的眸子盯着年轻婢女。

婢女望着车外瓢泼似的大雨,期艾地看一眼老妇。老妇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,她便顺从地扶着老妇下车。

连着小厮一起,三人被盘问了近半个时辰,那马车更是被从里到外搜了个遍。

直到确认三人所说无半句虚言,而马车内也并无蹊跷,大都督才摆了摆手,示意放行。

马匹嘶鸣,马车缓缓穿过地利门。

大雨并未停歇,城门的依旧灯火明亮。有人拱手道:“大人,已亥时一刻了。”

戌时五刻便该关城门的。

眉毛同样花白的都督皱紧了眉头,沉吟片刻:“继续守着!”

“领命!”

而刚刚越过城门的马车,在驶过护城河之后终于开始加速。

“姑娘,我们竟然出来了!真的出来了!”年轻婢女一改先前的沉默,拽着老妇人的手臂,满脸都是兴奋,“前方便是关外,我们……不,是您……姑娘您从此自由了!”

说到最后一句时竟还有些哽咽,

前一刻还面色苍苍的老妇此刻双眼里露出点少女的灵动,嗓音却仍如之前苍老:“那江湖术士的手艺果真巧妙,不枉我们花费了半幅身家。”

婢女连连点头:“刚刚那么大的雨,我都要吓死了!就盼这副音容相貌也能如他所言,可保三日之久,届时裴……”

婢女一顿,又道:“届时任谁都再找不到姑娘了!”

老妇笑起来,与她容貌极为违和的双眼熠熠发光。

“烦请您再快一些吧,我家老夫人忧孙心切,今夜需得连夜赶路了。”婢女拉开车帘,叮嘱前面的小厮道。

一主一仆二人从京城出发,一路更换乔装,这小厮自然是临时雇的,并不知晓二人的真实身份。

马车的速度更快。

温凝轻轻将马车的车窗推开一道缝,凉风霎时破窗而入,只是过了雁门关,雨似是变小了,凝成雪粒子一颗颗地敲打在脸上,却让她觉得分外清爽。

半年筹谋,半月忐忑,几乎是日夜不眠才终于走到这里。

只要出了这雁门关,她再不会是裴宥的笼中鸟,掌中雀,任他盘弄。

“姑娘,明日一早你我便分道而行,我择机回去,绕道去江南替您混淆视听,届时我若被抓住,便说您夭在途中,我……”

不等这话说完,也不等温凝拒绝的话说出口,车窗细窄的罅隙传来阵阵马蹄声。

声势匆匆,由远及近,似乎还能隐隐听到有人在喊“停”。

主仆二人脸色皆是一变,婢女马上便坐不住,试图开窗看一眼,温凝握住她的手,安抚地拍了拍:“菱兰,莫慌。”

“老夫人,我们恐怕遇上了关外马贼,您二人坐稳了!”前方小厮的声音传来,随着加速的打马声,马车速度更快。

听到说是马贼,温凝的心反倒放松下来。

既是贼,所要的无非就是钱财。她和菱兰此番乔装打扮,一个是满脸皱纹的老妇,一个是满脸雀斑,长相可说是丑陋的婢女,真被追上了,舍些钱财也便罢了。

马车飞速行进,烈风刮得厚重的车帘都要掩不住,但她们为了掩藏身份,并未敢选择上等良驹,马儿加速一阵后显然有些力竭。

后方马蹄声越来越近,只听马声嘶鸣,马车一个颠簸,险险停下。

菱兰面色苍白地将温凝扶住,两人都知道这是被人拦下了,谁都没出声,只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
可驾车的小厮并没有出声,来人也没出声,连带着他们的马匹,似乎也在一瞬间安静下来。

风雨天的黑暗里,静默化作无形的压迫,沉沉盖下来。

温凝心中开始不安,却又觉得不可能。

她此行酝酿已久,日子也是精挑细选。她离京时,裴宥正在千里之外的蓟州督工边防,待他得到消息,必是三日之后了。况且她一路设置了许多障碍,即便他的马更快,也断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的所在,紧追而来。

菱兰的身子几乎在不停发抖,温凝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,示意她放松。

很快前方响起了马蹄声。

一匹马缓步朝马车行来,得、得、得,不疾不徐,步子踏得清脆极了。

不一会儿,便看到一柄银白色的剑鞘,轻轻一挑,撩开了厚重的车帘,银白色的盔甲随之印入眼帘。

虽是夜深,来人也并未带着火把,雨夜甚至连点月光都无,可他那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依然得借天光,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和暗沉的眼照得分外明晰。

温凝在与他的双眼对上那一刻,如坠冰窖。

“菱兰!”温凝猛地坐起身。

“阿兰在这里!姑娘怎么了?莫不是又魇着了?”菱兰听到自家姑娘的叫喊,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进到里屋,看到温凝面色苍白,额头还冒着冷汗,拿出帕子一边替她擦汗一边心疼道,“姑娘近来梦魇着实频繁了些,要不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给您开几副安神的汤药?左右大公子近来风寒,每日都有郎中来切脉问诊,请他顺道过来给您看看,也并不麻烦。”

温凝的眼神还是空洞的,瞳孔微微放大,像是受了什么惊吓。

“姑娘?”菱兰又唤了一声,“小姐?”

温凝这才回神,眨了眨眼,眼神也渐渐柔软:“菱兰,我们还在温府是吗?”

菱兰蹙眉,自从姑娘前阵子发过一次烧,便经常梦魇,醒来还会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,什么今年是哪一年,什么你真的还未嫁人吗,什么大公子二公子在哪里,今日又来一句我们还在温府是吗。

“姑娘,我们自然是在温府。”菱兰柔声道,“姑娘您再躺一会儿,我这就去大公子那边要郎中。”

看着菱兰匆匆离去的背影,温凝没有拦。

或许是该看看郎中吃吃药,她也不想正日梦到那些事情,醒来都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是虚幻。

她低头看自己的双手,确定是白嫩的,充满血色的,并未瘦得形容枯槁,气力全无。

是的了。

她重新活过来了。

在被裴宥斩断双翼,囚在身边身心俱损后,竟然又回到了十五岁这一年。

她醒来花了近半月时间才相信,她回到了她最好的年华,还未嫁作人妇,还未遇到裴宥,温府上上下下都如从前其乐融融,她的菱兰也还在身边。

想到这里,温凝的双眼霎时明亮起来,脸上有了血色,双唇也渐渐红润起来。

她缓步下榻,自己拿了件外衣穿上。

这一世,她定会在任何事情都未发生前,斩草除根。

绝不可重蹈覆辙。

作者还写过
权臣的在逃白月光
西西东东 · 重生/前世今生

上辈子,温凝被囚在裴宥身边,做了他的笼中鸟,掌中雀, 每天不是在计划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, 最终被他折断双翼,郁郁而终。 重活一世,温凝决定藏好身份,掩住性情。 尖酸刻薄,目光短浅,愚不自知…… 关键还爱他爱得不得了。 总而言之,他怎么讨厌她就怎么来。 果然,这辈子的裴宥对她厌恶至极,退避三舍, 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。 温凝身心舒畅,终于可以安心地择一门夫婿。 温凝定亲的消息传遍全城那一日,与裴宥不期而遇。 温凝决定站好最后一班岗,演好最后一出戏,抱着裴宥的大腿声泪俱下: “哇,大人,小女不想嫁,嘤嘤,大人,小女对您的真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,呜呜呜,大人,小女此生痴心不改非君不嫁!” 在温凝的剧本里,此刻裴宥该是无情拔腿,决然离去,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。 却不想他岿然不动,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时候徐徐弯腰,温热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泪,从眼神到声音,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蛊魅:“既是如此,那便嫁我,如何?” 温凝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???”

同类热门书
囚云雀
山等月归 · 宅斗/1V1

谢珩从来便知他那个从崖边救下的小表妹是个假的。 她温顺,乖巧,处处皆顺他心意。 于是他也乐意陪她做戏,看她长袖善舞地与人周旋,最终得偿所愿,欢欢喜喜地去嫁她的如意郎君。 寿宴当日,走投无路的姑娘求到了他的面前。 “哥哥救我。” 溶溶月色下,姑娘哭得泪眼婆娑,当真可怜。 他挑起她的下颌,看着她泪水涟涟的脸,循循善诱,“妹妹可想清楚了?” 她闭眼,沉默点头。 数月后,他又入闺房。 偶有情动,他将滚烫的话送进她耳里,“妹妹既骗了我,为何不细心遮掩,索性便骗我一世呢?” 云奚初见谢珩,他是将自己从山匪手中救下的翩翩少年郎,儒雅谦逊,温润有礼。 后来才知,那温润是伪装,儒雅也是假象。 “如果那日我没赶到,妹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?被山匪凌辱,还是从崖上跳下?不管是哪一个,妹妹最后都难逃一死吧?” 他终于卸下所有伪装,冷漠地抬眼看她,“妹妹的命是我救的。既然如此,妹妹的命自然也应当属于我,妹妹说是吗?” 道貌岸然大灰狼vs心机深重小白兔

太后她娇媚动人
南风十里过境 · 权谋/重生

穆清朝承认,前一世,她有点恋爱脑了。 心仪的男人是个渣男,联合她的表姐,把她送到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皇帝身边。 最后落了个妖妃骂名,受极刑之苦,背天下骂名,连累满门…… 重活一世,她清醒了。 她不做渣男皇妃了,要做就做渣男母妃…… 她目的明确、手段凌厉,将前世陷害她的仇人一个个手刃,一步步坐稳太后的位置。 “妖后”两个字也让人人闻风丧胆。 穆清朝不在乎,她只要自己过得好,哪里管别人怎么想? 可是转身,她落进了一双深邃的眉眼中。 江泊这样的人啊,活得清心寡欲,美色钱财一概不要,家人死光了,孤零零独守边关七年。 这样无趣的人,怎么总是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呢? “听闻将军一身正气保家卫国,哀家到了夜里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害怕呢,将军能不能用你的正气来帮哀家压一压?” “将军将这腰带压在哀家这儿,若是将军说话不算数,哀家就出去说是将军轻薄哀家……” 穆清朝这么逗着逗着,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那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,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谪仙,她怎么生生在他眼中瞧出一丝欲望来了? 世人皆传穆清朝是妖后,刚开始江泊也是这样想的。 后来啊,他看到那蠢蠢欲动、心思不纯的皇帝,他慌了,急急惶惶跑到战场上,拼杀一身军功,就回来“讨赏“来了。

嫡兄万福
南朝寺 · 1V1/日久生情

秦恬十五岁那年,才知道自己是父亲养在外面的女儿。从前她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有兄弟姐妹能相互照应。 如今突然就有了一位嫡兄,才明白并非她想得那般美好。 嫡兄秦大公子秦慎面如冠玉、才华精绝,受世人追捧。只是秦恬的身份,是令嫡母不喜的存在。 他亦与她并无手足情谊,同在一屋檐下却如同末路。 秦恬识情知趣,对这位嫡兄从不麻烦,敬而远之。 她想,等她大一些,就同父亲商议独自搬出去居住,自也不在府里碍眼了。 可秦恬怎么都没有想到,几月之后,新君突发恶疾,先太子旧部举旗造反,朝野动荡至此而始。 纷杂往事纷至沓来,乱世中人身世凌乱。他不再是与她血脉相连嫡兄,她也不是身份尴尬的庶妹... ... 只是,当在她被交战的炮火所伤,于熊熊燃烧的院中孤零零等死的时候,有人低吼着冲入火场之中。 男人高挺的身形挡住了火光,他移开压在她身上的断梁,双手发颤地将躺在血泊里的她,团团抱进了怀中。 “恬恬!恬恬... ...”他唤她乳名。 赤红的血色映在他眸光抖动的眼眸里,秦恬却闭起了眼睛—— 他怎么可能来呢? 他一向不喜欢她这个假妹妹啊。 这定是她死前的胡思乱想了... ... 【伪兄妹,无血缘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