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完结【男二上位/先婚后爱】
念时悦第一次见梁斯泽,是在男友的生日宴上。
这个英俊的男人备受瞩目,多情浪荡公子哥的形象深入人心。
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像今夜高架桥上被车流碾过的白雪
——不干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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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,她撞见男友出轨,扭头怒骂正好经过的路人。
路人梁斯泽:“……”
后来念时悦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,居然会和梁斯泽闪婚。
传闻梁氏集团的掌权人梁斯泽,靠着狠厉手段稳坐高位。为人杀伐果断,冷峻刻薄。
唯独对老婆温柔百顺。
某次线上会议,梁氏集团高层们听到这样一段对话。
女人声音清越娇俏,直呼其名:“梁斯泽,你是不是又在阳台抽烟。”
平日里严肃冷峻杀伐果断的梁总,温声含笑地狡辩道:“没抽,点着玩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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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时悦与他度过一段温馨柔软的短暂时光。
殊不知一场冲动后的结果,终究是黄粱美梦。
她及时抽身离开,这一次伤筋动骨,心碎伤肺。她决定接受单位调任,前往京北进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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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北电视台尾牙宴那天
念时悦一席高定礼裙,倩影袅娜娉婷,盈盈动人。
身前的男人身姿英挺卓然,单臂紧圈她纤细腰肢,指尖抚在她右眼角下方,触感平滑温软:“为什么把这颗泪痣点掉?”
上架时间:2024-08-07 19:07:25
您是越林少爷的女朋友
天空洋洋洒洒下了一天的大雪,黑夜渐渐覆下来,城市像一块七零八落的拼图,星罗布局的白色图块熠熠生光。
可惜这样的雪夜随处充斥着鸣笛声,破坏了深沉而静谧的意境。
继今晚第三起追尾事故,一道猛烈的撞击声再次响彻夜空。
念时悦娴熟地拿出手机,点开摄像头狂拍了一阵。要是高架桥允许下车的话,她指定是要过去伤口撒盐采访一下。
近半小时的拥堵路段,司机快把刹车踩冒烟了,总算驶出了高架桥。
这台劳斯莱斯沿着碾过的雪痕亦步亦趋,缓慢地拖曳城市的夜景。
念时悦无心观赏,低着头,指尖飞快敲字,一篇新闻稿在手机上迅速初见雏形。
直到司机出声提醒:“念小姐,快到了。”
她指尖稍顿,又继续敲了几个字才作罢。
往窗外看了看,这一带属于繁华地段,但或许因为天气寒冷,街道略显萧条,只有几名穿着厚棉服的路人束手束脚地加速行走。
念时悦也套上防寒的羽绒服,又将脖颈裹上一圈羊毛绒的围巾,确保不会漏风还细致地整理了一番。
司机绕过车头打开后座车门,“念小姐,可以下车了。”
念时悦弯唇含笑,语调轻快:“谢谢您了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司机和悦道,“您是越林少爷的女朋友应该的。”
陌生的名词裹挟入耳,她不适应地微微一怔,又朝司机客套地笑了笑。
下了车,念时悦独自往面前的大楼走。
听到后面车声渐远,她停住了脚步,转身摸出口袋里的手机。
今晚无星无月,天色黑得纯粹,城市一隅却亮着明艳的光。
念时悦随意虚靠在一台车旁,捉襟见肘地挡住一侧的风。
她同电话的人里说:“姿姿,你过一小时打个电话给我。”
女人声音干净清甜,仿佛给了这喧闹的雪夜唯一的宁静。
“啊?干嘛啊。”林姿诧异中带着戏谑,“你不是陪男朋友过生日去了。”
“所以才让你打电话啊。”天气太冷她拉高衣袖盖住半只手,转身面向了车,声音携一丝寒颤:“过个生日而已,还没到要搭上自己的地步。”
林姿大概听明白了。
念时悦和许越林在一起才不到一个月,两个人还仅限于牵牵小手的阶段。若借着生日的由头,两人喝点小酒,一不小心就能进阶到床上交流了。
本来像许越林这样的纨绔子弟,念时悦能躲则躲,但架不住他强势追求了大半年,里里外外的兼顾周全,连她爸妈都给拿下了,她只好答应先试试。
“借口呢?”林姿笑着问。
念时悦低眸想了想,睫毛的影子盖住眼角下方一颗精致的小痣。
漆黑的镜面描绘她思索的神情,片刻,她纤长的眼睫掀抬,神情露出几丝狡黠,“就说我弟打架被人打断腿了。”
“……”
寒风无声的催赶,电话一断念时悦立马把手机揣兜走人。
不一会儿,她刚倚靠的车门被打开,丝丝缕缕的雪松冷香毫不违和地融进寒夜里。
男人捞起副驾驶上的大衣外套下了车。
前方的背影自然而然映入眼底,穿着雪色的长款羽绒服,脖颈围着淡黄色的围巾,只露出一颗浑圆的脑袋。
男人眉梢淡淡扬了一下。
念时悦低头给许越林发消息,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视线。
【我到啦】
许越林没回,她跟着侍者走到相应的包厢。
门打开的一瞬间,里面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。
室内朦胧的雾蓝色与门外暖黄光骤然相冲,使得光线更为晦暗不明。
短暂的适应光线后,一张清纯妍丽的面孔汇入视野,在场人无一不闪过惊艳之色。
而念时悦没想到里面这么宽敞且这么多人,她望着众人一时间杵在了门口。
其中一个英俊的男人立马捻了烟,起身朝她走过去,“悦悦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,我好去接你。”
看清是许越林,念时悦重新动步。
两人交汇,她才回道:“我和你发了信息。”
身处陌生环境,她声音不由地低柔了几分,听起来很像是在撒娇。
许越林有些心猿意马,立刻搂上她的腰,低头凑在她耳边说:“是嘛,那是怪我。”
他搂着她往沙发上坐。
刚坐下,有个痞里痞气的声音冒出,“许少爷,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和我们介绍介绍。”
许越林游刃有余地嗤笑一声:“我犯得着跟你们介绍嘛。”
“怎么犯不着啊,记住每个美女的名字是绅士的责任。”
纷至沓来的戏谑声不间断,念时悦当了两年记者,充分体会到了生物多样性,没太在意这些二世祖的调侃。
“别理他们。”许越林手扶在她腰侧,看她穿着格格不入的羽绒服,关切地问,“热不热,外套要不要脱了。”
念时悦手冷得还没回温,摇了摇头,“身上还没热乎呢。”
“那我给你暖暖。”许越林连同厚厚的外套把她拥进怀里。
他们俩靠墙一侧并坐,男人宽厚的肩膀形成了天然的隔离带,念时悦倒没有觉得多不自在。
期间有人过来敬酒,都被许越林一一挡回去。
包厢内暖气开得足,男男女女脱得只剩薄衫。
其实念时悦也有点热了,但不想突然提出要脱衣服,怪尴尬的。于是默默忍受着还可以忍受的热气。
就在她忍无可忍要摘围巾的时候,门第二次被意外推开。
但这一次的不速之客不同于她的无所适从。
男人泰然自若地走进来,修长的身型十分出挑,肩宽腿长,休闲随意的黑色冲锋衣套在他身上倒成了一种修饰。
有一瞬间,无规律的光束悉数拢向他,将五官衬得清晰。
有些过分的好看。
立体分明的五官勾勒出有棱有角的线条。一双狭长的丹凤眼,眼尾勾有锋利的弧度,平添了一种贵气的疏离感。
看清楚来人,现场旋即掀起起哄声。
男人嘴角漫上了一抹笑意,又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散漫。
念时悦平淡地收回目光,听到身边的人开口:“斯泽你现在是真难请啊,我这生日都快过了才肯出现。”
梁斯泽循声看过去。
目光停留了一瞬,朦胧的光影下几乎细不可查地敛了敛眼睑,他嘴角极轻的一挑,“就我来得晚?”
这磁性嗓音分外好听,但只比他早到半刻钟的念时悦莫名觉得意有所指。
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地掀起眼睫。
刹那间,有片光影落在她脸上,她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撞进了一对深黑的眸子。